谋篇也是甜的

等@咬一口端碗碗 送饭

【凉虔】樱

脑洞 

环境练习 







沉重的门在身后关上,凉晨听到老式铜锁落闸的声音。紧贴着一侧,中指指尖轻搭在墙面,磕磕绊绊往前探寻,期间偶尔有起伏的硬物触到两旁的无名指和中指。


没有光,走了两步发现还好脚下是平坦的地板。空气里弥漫着花香,淡淡的,闻起来本应该令人心安。此时凉晨却感觉心如鼓擂。


尽量、尽量放轻脚步。不敢惊扰了屋内的静谧。


谁料出事的不在脚下,在指尖。


手指碰到挂在墙面的纸鸢翅膀,纸张“哗啦啦”脆响,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。


凉晨脑袋里“嗡”一声,立刻原地警戒,把手按在腰间佩剑。剑鞘里是一把木剑,寻常的樱木,没有开刃,既伤不了人也除不了邪祟。


耳边传来很短促的轻笑,娇俏、诱惑,只那么一声,屋内温度瞬间下降,凉晨感觉到胳膊上冒出鸡皮疙瘩。


鼻翼两侧有微风吹过。


接着,一切重回宁静。


没有见过毒蛇张开血口,就不会感到恐惧。


凉晨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深呼吸,脑袋昏沉,身体摇晃快要站不稳。疑心花香有问题,想要认真分辨一下是什么味道,却无论如何也闻不到了。


人很多时候应该庆幸被命运推着走,好过自己抉择,亲手写好自己的前路。


窗外的纸灯笼在风里滚动,凉晨进门前看了一眼,都是亮着的。


现下这风如此大,应该都吹灭了吧。


这样想着,凉晨将整个手掌覆上墙面,在脑海里复原墙上起伏组成的文字…或者画面…或者符号。


一排重檐房屋,屋边是树,开着花,花瓣细密繁盛,树冠上面有风筝。


春天。


指尖摩挲许久,此时已经有点麻木。凉晨收回手指,猛地碰到手腕上绳结系着的木片。


上面有一个“虔”字。


这样的绳结还有一条,同样的木片也还有一块,上面用墨字写着“凉”。


木片雪白,此时贴在冷白皮的手腕内侧,青紫色静脉安静的感受着流淌的血液。


静脉总是很安静,动脉奔腾,被割裂时喷涌出的鲜红明艳得刺眼。


那个人在凉晨面前倒下,圆瞪着双眼,撑到最后一口气才放下铁剑。


没开刃的木剑伤的了人吗?

没拿过剑的少年打得过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吗?


人们都知道不可能。可他的剑上有血。


邪祟。


既然是异类,就该被处死。


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跪在所有人面前,用声誉、用家族、用神明为他起誓。


人群里的母亲几欲昏倒,悲伤的喊叫儿子的姓名——“凉晨”


四目相对。


身后是母亲,是安全且昏庸的人群。


眼前是爱人,是未知且危险的魔鬼。


跪着的少年目光如炬,声音朗朗:“让他取樱花神的眼泪来。如果他取回来,你们就放过他。”


樱花神。


人群里有人打了个寒颤,那是什么样的神明啊?艳丽又柔善,狠绝且悲悯。


她是樱花树下死去的少女魂灵,保佑着春天的苏醒。她让所有可怕的魔鬼显形,为正直的人找寻公道。生或死,人世或地狱,只在她一念之间。


用死亡慰藉另一个死亡,用神迹保佑另一个神迹。


人类从来都在自相矛盾。


凉晨擦干净剑上的血,低着头,和年轻的祭司一起微笑。


崇拜、供养与仇恨、反目,只隔了一次占卜。人无完人,可以百密一疏,神却不能。


只要人们发现,神会出错,那么他连做一个普通人的资格都待商榷。


偌大的世界,两名少年为了彼此努力活着。


都是肉身凡胎。


凉晨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案桌高耸的木头神像。


不知道何时自己跪在蒲团上,面前是出鞘的木剑。剑柄开出花来,在昏暗的烛光下颤颤巍巍的晃动,仿佛在风里。


清亮固执的声音在空气里震动,烛火上下窜跳,学着故事里两个少不经事两小无猜的少年。



他是山顶上那家人的孩子,村里人都说他们不详,不让我们找他玩。


可是为什么,总有人一步一跪、身着盛装、带着厚礼去拜访?


那么好吃的糕饼,他毫不吝啬的分给我吃。房子里的时候爷爷也和蔼,从来都是笑着说:“愿鬼神佑你。”


我第一次见到他受人跪拜,是在十五岁那年。


人们说他更强,在路上见到他,远远地就要下跪。他戴着厚重斑斓的面具,抚摸每个大地的生灵。低着头,像在看自己最宠爱的孩子。


那位爷爷还在的时候,有人拿石块砸我,说我是洗衣女的孩子,以后要戴着花洗一辈子的衣服。我哭着去找他,让他为我诅咒那个人。


他摇摇头拈了一撮细土,在地上认认真真画了图阵,把我的手指按在中间,看了一会儿,跟我说:“你会富足一生,无忧无惧。”


他真的是一个好神官,比爷爷更悲悯众生。我不止一次见他彻夜手抄经卷,披着沉重的衣袍戴上面具为人驱鬼。他划破手掌,把殷红的血滴进药碗;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水米未进,站在树下为人们求雨。


我点着灯,跪在神殿檐下陪他一起抄写。翻遍父亲留下的医书为他寻来补血的草药。我无数次在书本里寻求另一种神明的护佑,求草木精怪,漫天神佛,保佑我的祭司。


他总是在保护我们,赞誉、诋毁、疑虑、信任,他都一肩挑起。


后来,我也学着别人,带着殷切的愿望向他跪拜。


他待我亦如常人,只在无人之处,递给我一块木片,说:“你戴在身上。”


我不解,他抬手让我看他缠在手腕的绳结。


樱花神,他听到了我的愿望:


我愿爱人知我心意。


身死不悔。




门开了,外面的世界暴雨如注。


一把伞,一个布衣少年。


伞檐抬起,伞下是温柔的笑脸。


曾经保护全世界的神,此刻褪去一身盛装,来接他的爱人回家。


















这篇文里,叙述者形象是不可靠的。也就是说,大家不要单看我写出来了什么,可以多想想你们看到的故事。

简单来说是个穷小孩和祭司一起长大,祭司占卜失误要被村民处死,穷小孩用木剑救人却失手杀人,为了活命选择去取樱花神眼泪的故事。

中间留了很多空白,如何救人,如何杀人,穷小孩去樱花神殿之后,祭司怎么样了?人们会轻易放了他吗?最后看到的是真正的祭司吗?刽子手是怎么死的?祭司真的有神力吗?     

还有一个,这篇文章里之所以写虔诚是祭司,灵感来源于kpl官博纪录片里的一句话“虔诚只身赴沪,带领着重新组建的WJY杀进kpl”,有人说“一代版本一代神,代代版本有虔诚”,提起RNGM大腿,人们也第一个想起虔诚,他成了一个符号,赢了是他强,人们习惯了他强。但凡他失误,输了第一个集火他,唱衰虔诚的话一直没断过。

对阵DYG的比赛我们能看到凉晨站出来了,曾经很多人说凉晨拉胯,说凉晨菜,虔诚从来只说他“演”,意思是“他本可以”。

这是一个“你以为永远强大坚不可摧的神,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,终于有天被他的信徒保护”的故事。樱花神是荣誉欢呼金钱名气,看起来美好,但它是所有可以把人捧上天也可以让人入地狱的双面刀。

想要用语言杀死虔诚的人,都会被他的成绩堵住嘴巴。只要他们在一起,一切风雨都会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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